“哈哈、你这个小子。”将一套繁琐的程序摆弄完了,赵新贤放下手中茶壶,坐正了身子。目光灼灼的将李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突然开口道:“李董呐,我是四二年生人,虚长你两轮有余。现在没有外人,我就托个大,不叫你职务了。”

“唉、这没毛病。按岁数说,您赵董跟我爹差不多一个辈分。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啊,让我叫你大爷这事儿可没门儿。”李宪不知道赵新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骚了一嘴之后,便端起了茶杯,将杯中还有点儿烫嘴的茶汤一饮而尽。

吧嗒吧嗒嘴,觉得比自己平时喝的猴王是强了不少。

对李宪暴殄天物的喝法,赵新贤视而不见一般,只笑呵呵道:“李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赵董请讲。”

“对于这个时代,你怎么看?”

嗯?

端着空茶杯的李宪瞬间满脸问号。

老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又是请喝茶,又是谈大环境,一上来就搞宏大叙事的道道儿。

这想干啥?

“赵董,不是说谈生意嘛?”放下茶杯,李宪咧嘴一笑:“我这个人性子急,时间也紧,要不咱们直奔主题?”

“你这个年轻人。”赵新贤端起茶杯,给李宪续了一杯茶水,淡淡道:“怎么比我这都半截入土的人还急?这次请李董来,生意肯定是要谈的。但是我从去年就听说北方的生意场上异军突起了一个了不得的年轻人,所以啊,这次生意之外,我也是想认识认识李董,跟你们年轻人交流交流嘛。”

“赵董,你这搞的我越来越心没底了。”李宪嘶了口气,觉得今天赵新贤搞这么一出,怕是有大事儿。不过毕竟是对方请自己来的,如果表现的太急切,可容易被动。

见赵新贤一副不急的样子,李宪索性耐下心来,整个人瘫在了柔软的蒲团上,问:“赵董这问题问的太宽泛了,现在这世道一日三变,又有谁能看得清。你说的哪方面啊?”

“随便说说嘛。就说说你对现在这个年景,是怎么个认识。”赵新贤如老僧入定般,轻轻啜着茶水,一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