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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人呢?”
晚上吃饭时,坂口家的人问道。
他们家不是传统的日式家庭,起码现在住的是洋房,吃饭坐在高背椅上,问话的不知是他继承了新泻报社的大哥,还是才从私立大学毕业的三哥。
餐桌上保持着诡异的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道:“他在房间里,可能在忙也有可能在睡觉。”
“要去喊他吗?”女眷小声道。
又没有人说话了,他们可能想起了坂口安吾叛逆时的样子,在这个家中,没有人是不畏惧他的,即便他是最小的孩子。
于是这件事不了了之,没有人去喊坂口安吾。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又出现了相同的对话,他回来后餐厅加了张凳子,早上这张凳子又是没有人的。
这不太合理,坂口安吾对家庭生活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他会出现在这吃饭。
“安吾还在睡吗?”于是有人问道。
奈何无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便自讨没趣道:“算了,先吃饭吧。”
被议论的当事人在中午睁开眼睛,他睡了15小时以上,直到醒来时都穿着昨晚躺下的衣服,简单来说,和衣而眠。
当正午的阳光笼罩安吾时,后者就像吸收够光与热的太阳能机器,骨头与骨头摩擦,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他四肢先动,随后缓慢地睁开眼睛。
一条恍惚:啊,睡到自然醒的美妙感觉,有多久没尝试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