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承受这份治疗的人并不是很乐意接受。

祁路宸看着依旧踩在自己胸口的脚,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的重力,让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来。

但如果一个犯病期间的人真的能这么简单就好了,他的表现无外乎是多年以来的商业交流,学会的本能,来自于潜意识的面具,伪装就连在犯病状态也不会落下的伪装。

但并没有任何用。

钟涣怎么可能会给一个自己作为医生判断出来仍处于发病状态的躁狂症患者自由呢。

钟涣还怼他,“演也要演像一点,起码手里拿着钢管的手,力气要放松一些才行。”

祁路宸手里仍旧攥着那根本用于放置衣帽的杆子,甚至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明显的凸起,足以显现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一旦钟涣放松,这根杆子,很有可能出现的就是自己的身上的每个角落。

这边两个大男人的动作无法影响旁边的拿着手机开始扣字码论文的女孩,她只是在扣字的过程中远远对钟涣说了一句,“爸,你别把他打死了,无论是下岗还是肄业,我们还要有去夜市摆摊的选项。要是把他打死了,咱俩就得去牢里相亲相爱了。”

钟涣:“其实还有一个选项就是把他打死了以后,咱俩一起上路去黄泉再把他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