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激怒了南梁使臣!”
“南梁要什么,我们便给什么,不宜再起争端。”
挑拨很成功,至少整个朝堂,已经变得唉声叹气起来。
群臣中,一位双眼阴郁的老者,不发一言,躬着身子微微抬头,看向陈九州的位置。
正好碰上陈九州的目光,又很快将头垂下。
老狐狸。陈九州暗骂了句。
昨夜刚打了儿子,老子就发难了,想想也是,东楚和南梁邦交成功,鲁家不知道暗吞了多少利益。
“为什么南梁使臣会生气?这就要问陈相了。”周元皮笑肉不笑,“大难不死,原本可喜可贺,可千不该万不该,陈相居然敢阻挠公主做世女,得罪南梁使臣!”
上兵伐谋,诛人先诛心,好手段啊。
这再起刀兵的罪名,谁担得起?
夏骊咬着嘴唇,想要起身说话,却发现陈九州已经先一步起身,顺便给她递了个安慰的眼神。
贼子!看你怎么办!夏骊冷哼一声。
“陈相,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让骊珠公主做世女,你可是第一个附议的?”周元咄咄逼人。
早在昨天,在知道陈九州死后,鲁家派系便立刻展开了行动,已经把陈九州这边的党羽派系,剔除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今天的朝堂上,陈九州几乎是孤身一人。
“那又如何?”
陈九州脸色如常,实则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得罪南梁使臣,如若战事再起,我大楚必定风雨飘摇!”
“周侍郎,我可以告诉你,这是陛下的意思。”
陈九州扬手一指,龙椅上的小皇帝,急忙慌不迭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