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觉的地方选在一处较高的平地上,周围树木较为分散不够密集,视野也更加开阔。
学生们分为上下半夜两批轮换,不过都是哨兵守夜,向导随意。
陆榕和楚西诀一个帐篷,两人昨天晚上就是分钱后半夜睡的,今天陆榕本也打算如此,但该轮换的时候,楚西诀并未叫他起来,等陆榕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陆榕钻出帐篷,看着已经洗了脸神清气爽的楚西诀,说:“你不用这么照顾我。”
楚西诀递给他一瓶乳果汁,示意他喝下去,不以为意地说:“没什么,应该的。”
陆榕愣了一下,说:“学长,你别……”
楚西诀把瓶子塞到他手里,打断他的话,说:“导生照顾学弟,理所应当,否则你以为学校为什么要安排一对一辅导?别急着说谢,这才第三天而已,往后有你受的。”
陆榕顿了一顿,对着楚西诀笑了一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脸上淡定,转身去河边洗漱,实际上蹲在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中不停闪动的自己的脸,心中已经方寸大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觉,仿佛比对西法尔那种上辈子只能潜藏在心底秘而不宣一辈子压抑着的感情,更加浓烈直接,来得猝不及防让他根本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是个蠢货白痴,也不是个感情迟钝的人,恰恰相反,儿时的经历让他比大多数人对待感情更加敏感。
他不确定楚西诀是不是喜欢他,但他确定楚西诀对他很好。
陆榕有些愤怒地在水面上重重一拍。
“大早上生什么气啊。”李绔打着哈欠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斜了眼陆榕,含糊地说:“昨儿晚上我和你老公一起守夜,本来该你换他下半夜,他直接给拒了,说你年龄小还在发育,得多睡会儿——他大一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才过了三年。”
陆榕抬起头,看着李绔说:“你以前认识他?”
“昂。”李绔眯着眼睛,说:“他刚入校的那年我七年级,那时候都在军团实习了,不过呢,谁不知道楚家这位从特战营出来的嫡系,是个全能天才,我还专门回来看了看他。”
陆榕眼皮子一跳,说:“他以前去过特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