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闪烁，双唇又红又肿，眼眶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得很惨。

看上去欺骗性十足的外表。

殷程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随后道：“我送你回去。”

“……好吧。”

穆少青胡乱地点点头，不敢去看对方，他刚才……好像把殷程的嘴角咬破皮了？

走到玄关处，他抬头悄悄打量了一眼男人，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破皮了。

殷程这一身冷白皮，脸上稍微一丁点小伤口都显得特别明显，他明天去公司，被外人看到，岂不是——

穆少青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他刚才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呢？

“你，你的嘴角破了。”

他羞愧地低着头，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

殷程似乎没听清楚，弯腰，将耳朵凑到他面前，问：“崽崽，你刚才说什么？”

“你嘴角破皮了。”穆少青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睛，暗暗懊恼，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多看点参考资料了！

殷程轻笑一声，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下次你注意一点。”

穆少青正要点头，随后一愣——

唔，下次？

他两眼发直地换了鞋，没吭声。

直至殷程将他送回家，关门之前，他才鼓起勇气，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