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伯抿了抿唇,让两个弟弟把饭菜打包回去吃,不过十几分钟,常大伯就只有祖清以及他们一家三口了。
“祖清,是不是常健犯什么错了?”
常大伯娘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颤声问道。
“妈!”常健不乐意了,略生气道,“我能犯什么错?我在外面踏踏实实的干活儿,累得要死,这快过年了,回来风光一把就是错了?祖清,我知道你是守村人,可不会连我装逼都不让吧?”
祖清坐在沙发上,看着烧得极旺的炭火,闻言抬起头,清冷的眼直视着常健,“如果你只是装逼,那我一定不会上门的,常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和我谈,还是当着常大伯和常大伯娘的面,和我谈?”
气氛猛地冷凛起来。
常大伯最沉不住气,他一把将脖子上的金项链给撸了下来,沉着脸对常健道,“当着我们的面谈!常健,别想瞒着祖清,你也瞒不过!”
见他如此,常健咬住牙,“爸!您怎么也不信我!”
常大伯娘看了看祖清,又看了看面色不对劲儿的儿子,她是常健的亲妈,还能发觉不到儿子的不对劲儿吗?
原本的欢喜与炫耀纷纷没了。
她眼眶一红,也摘下了自己的金戒指和金手镯,“常健,听我和你爸的,咱们可不能一错再错。”
祖清给了常健选择后,便不再说话。
常健见他把好好的聚餐扰了不说,现在还这幅淡然的模样,顿时心里的火气就出来了。
他猛地起身,指着祖清叫道,“说话要讲证据!祖清,别以为你是咱们村的守村人,就可以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小时候我是常常欺负你,可那都是不懂事的时候!你现在算不算是公报私仇?就因为你懂那些东西,所以你觉得我发了不义之财我就是发了是不是?!”
常健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怒视着祖清:“我告诉你,没有证据,我他妈不认你盆脏水!”
说得那么铿锵有力,说得那么无辜。
祖清要不是看见他身上发臭发绿的尸油,指不准还真信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祖清抬眼,一指点过去便有什么东西钉进了常健的眉心!
而下一刻,常健便猛地掐住自己的喉咙,面红不已,带爆出青筋瞪大赤目看着祖清痛叫不已!
常大伯夫妇猛然一惊,刚起身想去扶儿子时,便闻见一股恶臭从常健身上传来!
“啊!好痒!好疼!妈!妈!”
接着常健开始疯狂地挠脸和脖子,被他挠过的地方也开始腐烂,流出恶心而十分油腻的东西!
“常健!常健啊!”
常大伯娘被常健的模样吓住了,却又不敢靠近,只有在一旁着急得又哭又叫。
“祖清、祖清,常健到底怎么了?”
常大伯搓了搓眼睛,睁眼后,常舰比刚才还有痛得厉害,此时已经脱掉了上衣,只要手挠过的地方都是那略带腐烂的伤!
“常健为了发财,偷取尸油以祭博神、招阴祟,我作为守村人,有义务让常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祖清冷冷地看着浑身是血且满身臭味的常健,“发死人财,是有报应的,我还没让你付出代价,这只是催发了你身上的代价而已。”
常大伯夫妇已经傻了。
他们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