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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山冷哼了一声。

谢玉安则显得很平静:“不晓得就是不晓得,又没什么必要去一定要晓得,反正敌不动我不动,敌再怎么动,我还是不动。”

“上一个用这种战法的年尧,现在已经是个燕(阉)人了。”

“当年第一次燕楚国战,年大将军要是没一门心思地做那缩头乌龟,又如何能保存下来我大楚这数十万皇族禁军之精锐?

正是因为年大将军一直当那老乌龟,这才得以让那位靖南王不得不在破了我郢都后,依旧返还。

要不然,

我大楚半壁,可能就已经沦丧了。”

“现在,不是么?”

“现在是半壁的半壁,还好啊。”谢玉安笑了笑,“燕人讨不着便宜,咬不动我这条防线,他们还是会撤回镇南关的,不会傻傻地在这里囤重兵和咱们长年累月地对峙。

到时候,丢了的地盘,名义上还是会回到我大楚的版图之中。”

“你就是这么盘算的?”

“我只看实际。”

“可前方探子来报,燕人甚至连过冬的袄子都已经运送过来准备着了,那位摄政王,是打算在我楚国过冬了。”

“哦,这倒是提醒我了,到时候可以请陛下……哦不,亲王,就以你的名义派人送过去一套锦袍吧,好歹也是您的妹夫,总不能让人到咱家做客时着了凉不是?

寻常黔首家来了客,还得为人家多铺一层棉被呢。”

“本王没心思与你坐在这里清谈说那风凉话!”

“亲王莫气,莫气,要怪,就怪咱前头,这人头,送得太多了,而且还专挑金贵的送,四大柱国送了仨,就我爹一个还能继续喘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