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鸢都不能没有,这些鸢都百姓不能过着颠沛流离日子。
天可以下雨,地可以塌陷,百姓无过。
我们这些年看似太平,大周也是一点一点把这周围的小族都收复了,他们的步子正一点一点踏近。”
齐玉钺几次要打断都被玉琛握住了手,直到听到玉琛说快死了,他的眼睛红的滴血,手打在石桌上,震得回音绕耳。
他今天知道了,父王喝下的是两杯毒药,居然依旧坚持着把他们都保护下来。
“父王直到倒下时也不忘警戒舅舅,傅润羽的死,是他对不起傅家。不管傅家会怎样,都要保傅家安然,他始终是相信傅济敏的人品。
父王知道,愧歉是活着的人心里的一把刀,锥心刺骨的刀。
父王没有活下来,他是去陪母妃,也是陪润羽的。
父王那天看到傅相时,血已经染上眼角,痛苦和着歉疚流下。”
讲完这些,齐玉琛有些累了,拿出父王的那封信递给齐玉钺。
琛儿,我这样的和你说话,是想说声“对不起”的,是一个父亲的选择让你痛苦活着。
你活着是为鸢都,你受的苦也是为了鸢都百姓。
十五年后,父王定负荆迎你。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琛儿,你必须忘掉你已是身中剧毒的人,往后你要做好一个人的孤独。
那个马车上的人我与她赌了一把,若是十五年后你还很好,她就不动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