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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到四下无人时,他的眼神里却依然藏着挥之不去的困惑与愤怒。

尽管自己已经过得很好,但他依然发自内心的厌弃这世界。

别人的事太远,但住在他家隔壁的少年母子,他时常会看到。

老妇人并不懒惰,几乎每天一大早就和儿子一起将沉重的缝纫机摆到门口,咔嚓咔嚓的给人缝补衣服。

她的收费是平均补一件002贡献点。

但由于10交易税的存在,她不得不采取记账的收费方式,当自己需要买什么东西时,就去找那些记账金额较高的顾客代付。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有的顾客会赖账。

有的顾客会带着未偿还的债务幸福地死去。

老妇人的生意做得血本无归是常态。

至于那少年,白天要么像个幽灵般在镇子里飘荡着,四处寻找临散工,要么可怜巴巴的去二手书店蹭一蹭那里的书。

那本《星火镇枪械师生存指南》,已经被他看到第三遍了。

这样努力的母子,却依然过得如此凄苦。

在任重的豪宅之下,也依然时不时的有熊孩子扎堆,或涂鸦,或用他相较于普通房屋稳固得多的高档合金板墙壁当球门踢球玩儿。

然后又时不时会有家长惊慌失措地找过来,一边提拉拽孩子的耳朵,一边不管男娃女娃都在他楼下脱了裤子抽屁股,一边用哀求且紧张的眼神看着他,一边嘴里连连道歉。

很多女家长都穿着不合身的宽松衣服,显然是家里男人穿剩下的,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