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笑道:“没听过裙下君子吗?”
陈玲珑好笑:“梁上君子我就听说过,这裙下君子闻所未闻。”
“孤陋寡闻。”
当下吟诗一首:“杨柳树下有芳卿,少年不知花落意。待知单以坠红尘。石榴裙下也君子。”
陈玲珑细细品味:“这就是裙下君子。”
谢傅笑道:“青睐其红,倾倒其美,发乎情而失于礼为裙下君子也。”
陈玲珑道:“这不是与你刚才说的情不能自禁相同。”
“正是,梁上君子可是偷东西的贼,两者之间可不能相提并论。至于裙下君子嘛……”
谢傅故意扼住引得陈玲珑主动询问:“那裙下君子呢?”
谢傅哈哈一笑:“裙下君子可不就是偷心的贼。”
陈玲珑脸色涨红:“反正都是偷,都是无耻之举。”
谢傅挑眉一笑:“你把心藏的那么深,不偷哪拿得到。”说着轻轻亲上陈玲珑的手指。
初时谢傅点到即止,陈玲珑尚能接受,待见他亲的越发过分,害她脑海里都生出画面来,像个腼腆少女娇滴滴说道:“伯伯,不要这样。”
谢傅看了她一眼,煞有其事道:“玲珑你的手是一篇乐章,我正在细细聆听。”说着一边亲着一边垂目说道:“你听到没有。”
“我没有听到,你是在胡说。”
“那是你没有用心在听。”
陈玲珑心跳怦怦,倒感觉自己的心跳是一篇乐章,起伏不定抑扬顿挫。
谢傅笑笑:“这样吧,如果我能让你听到乐章,你就……”
陈玲珑接话:“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谢傅见鱼儿上钩了,微微一笑,将陈玲珑的两只手指放在嘴唇上,便吹起口哨来。
声音悦耳美妙胜过乐器,陈玲珑微微一讶,眼睛一亮显然被惊喜到了。
嘴巴正在吹奏乐章说不了话,但见谢傅拿起水壶往空中洒水,水落地面就留下一行字来。
陈玲珑听着乐调,脱口就念了出来:“高山流水会知音。”
谢傅待她念完,又用水在地上洒了一行字。
陈玲珑声如歌曲:“玲珑望月偎一旁。醇音醉人君上卧,此生与君共白头……”
或是谢傅乐艺高超,陈玲珑心已入境,如痴如醉。
待乐声消止,陈玲珑才从那月色美景之中幽幽回魂,看向谢傅感觉似头一天认识谢傅一般,惊其才高,叹其神奇。
谢傅笑笑:“怎么样?”
“伯伯,没想到你不正不经的东西还懂得很多。”陈玲珑能这么说,已经是盛赞。
谢傅问:“这篇乐章好听吗?”
“好听。”
“全赖玲珑你只玉手。”
“那也是伯伯你演绎的好。”
谢傅傲然:“当然,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的外号。”
“伯伯,你有什么外号?”
“这俞伯牙外号琴仙,这高渐离外号琴鬼。我嘛外号琴兽。”
“琴兽?”
陈玲珑念出口之后恍然大悟,嗔恼的打了谢傅一下:“还真是名副其实。”
谢傅呵呵一笑,却让陈玲珑感觉一个人风流起来也可以如此清新脱俗。
谢傅问道:“玲珑,还想再听吗?”
“好啊。”
谢傅手指轻轻指向她的嘴唇:“你这嘴唇也是一片乐章,想听吗?”
陈玲珑心怦怦狂跳起来,久久不回应,总感觉唐突而来让人一时接受不了:“要不……要不先听其它部位吧。”
“什么部位?”
“额……”陈玲珑窘迫之下抬足:“手听完,听脚吧。”
谢傅一脸惊讶:“你让我去亲你的臭脚丫子。”
陈玲珑扑哧一笑:“不可以嘛。”
谢傅摆手:“不可不可,你是痴心妄想,门都没有。”
陈玲珑笑着说道:“我的脚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