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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课后,周国辉拒绝了宋亚彬主任的邀请没有留下来吃饭。

他拿着手机,看群里已经爆了的聊天记录,有些无奈。

明天吴老师要做大脑半球切除术,虽然这是一个比较古老的术式,可全世界这么多年也没做过多少例。

而且患者还是成年人,不是婴幼儿,手术相当有看头。

至少手术还没做,群里就已经炸开了锅。神经外科的医生跟着凑热闹不说,连好多神经内科医生也都在群里兴奋的聊着。

吴冕,编纂《诊断学》的副主编,手术水平号称天下无敌。

而且还有神经外科近十年的最强新秀楚知希配台,帝都的同行们一直再周国辉,想要他找吴老师说说,看能不能直播手术,让他们也都跟着学习一下。

神经外科手术的直播绝对不是用手机录制视频就可以的。

现在的神外手术开颅之后一路显微操作,只用手机录制,用肉眼观察,什么都看不见。别说是看视频,即便是周国辉在手术室里也白搭。

周国辉琢磨该怎么和吴老师说这事儿,患者好像很重要,今儿吴老师还去机场接患者家属来着。

虽然周国辉也想不懂为什么香江大买办家族会不给孩子做手术,但这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也不在乎。只要能看看吴老师的手术过程,相信会对更多神经内外科的医生有提高。

回到剑协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周国辉见办公楼吴冕的办公室没有亮灯,微微遗憾。

这种手术属于一辈子都看不见一次的那种类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大脑半球切除术只能存在于想象中。

一想到术式最早在1928年就有了,将近过去了一个世纪,周国辉心生荒谬。神经外科的手术还是太难,难到无法想象。

正准备回病区看眼患者,然后休息,周国辉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主任,您回来了么?”吴冕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