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像是劝好友安心,又像是拼命拽住手里脆弱的吊绳。

“那是老师不允许我迈出的一步呢。”

十七岁的年轻人喃喃着重复,轻笑着

“我啊、我呢。我还是想做老师的‘好孩子’来着。”

颠三倒四、比清醒更癫狂、比癫狂更清醒。

“………………”

在那个瞬间,夏油杰差点从那个故作不在乎的笑容下,看见什么漆黑而不详的影子。

从那夜之后,夏油杰既不敢放五条悟一个人呆着,又无法放心难以在强敌面前自保的“星浆体”二人组。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操过心。

这哪里是组队做任务?简直是一个人努力拉扯大整个家庭……

之后的某天,五条悟实在受不了了、大声嚷嚷着什么“斩草除根”、“老子要从他们诅咒师的大本营先■■、再■■■■■、接着■■■■又■■■■”,跑走去掀翻人家诅咒师的据点去了。

……等等,你这么多不得不马赛克的拷问手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悟你给我解释清楚——!!!!!

夏油杰的怒吼没能得到回答。

——直到此刻。

窗户玻璃被敲了敲,那头眼熟的白毛探了出来。

白毛下,是一张同样缺乏睡眠的脸,上面还蹭着几滴叫人细思恐极的血渍,被五条悟翻身进来的同时、满不在乎地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