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就老陆头那家冷锅冷灶的,除了姓陈的那个傻婆娘,谁还愿意往老陆家跑?瞎子点蜡!
陈大娘抱着一堆茅草回来,就见老赖家的站在村口骂骂咧咧,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要脸!”
也不瞧瞧一家子都啥几把长相,去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真是缺德缺到祖坟冒绿光了!
这三个字儿,顿时引爆了老赖家的痛点,冲着陈大娘一顿好骂。
陈大娘仗着老赖家的打不过自己,甩给她一个白眼,脚没停地走了。
谁耐烦跟她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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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头,陆渔轻快地走向一处整齐的小院儿,缓缓推开了木板子门,那门久经风雨,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吱吱咯咯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屋子里老陆头闷闷地咳了一下,才扬声努力问了句,“是阿渔么?”
“爷爷,是我呐。”陆渔赶紧把门栓插上,进屋点上煤油灯,笑盈盈地去了卧室,献宝一般打开握着的拳头,“爷爷,看,肉。”
吃了肉,病就好了。
老陆头虽人还虚弱着,可眼神真不差,撑起身子,低哑道,“阿渔凑近些。”
“嗯。”陆渔应了一声,凑得更近。
不等老陆头开口,她便微微抿着的嘴儿,隐隐透着一些骄傲地说道,“我给爷爷,找的肉。”她凭自己的本事,也让爷爷吃上肉了!
这是肉灵芝?
老陆头年轻时候跟着大部队打游击,天南地北,几乎都去过,因为身份地位不低,好东西稀奇的东西见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