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哀家告诉他，随便他，只要他能够扛得住。”宁芷青笑着说，“他想了想，决定用一年的时间来看看，能不能够只与你共度一生，显然你让他失望了，他其实很聪明，只是心没有那么狠。看出你对他没有多少真心，在大臣提出纳妃的时候，才顺应答应了。但凡你愿意给他一点真心，他都能够抵抗压力，只有你一位皇后，不纳妃。他，能做到。就算现在不行，哀家也会支持他。”

“带下去吧。”在皇后呆住的瞬间，宁芷青面无表情的说道，“昭告天下，皇后病逝。”给赫连复都捅过刀子的人，自然不能够活着。赫连复下不了手，当然得她来，反正她也杀习惯了，但也只有这一次她才会帮赫连复。

处死皇后有好一段时间，赫连复都没有走出来。宁芷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后扔了一大堆奏折给他。

赫连复抬起头，看着宁芷青携着阿莘幸福的样子，心里嫉妒不得了，“太后，朕现在特别痛苦，您可以下手轻点吗？这么多奏折，批到半夜也批不完啊。”

“那明天继续批啊。”宁芷青笑眯眯的说，侧头望了眼阿莘，“对吧，阿莘。”

阿莘浅浅的笑着点头，“嗯，复儿，批吧，你是皇帝，奏折本来就应该归你批。”

“朕从前以为，太妃是最温柔的人。”

阿莘眼里都是笑，“是什么让你产生如此错觉？”

“是啊，那就是个错觉。”赫连复无语的坐在龙案前，默默地批奏折，许久，他抬头看着还没有走的两人，心下有些感动，“太后，太妃不要担心，朕已经走出来了，只是一时想不明白，夜深了，你们先回去歇着吧。”

“慢慢批吧，偶尔熬夜哀家也十分稀奇，阿莘也不介意的。”宁芷青握住阿莘的手坐着，“咱三很久没有这样相处过了，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冷宫。”

赫连复不劝了，那段日子虽然担惊受怕，确实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他脸上不知不觉挂着些笑容，安安心心的批着奏折，好像真的回到了冷宫的月色下，周围都安静的不得了，只有他们三人在忙碌。

许多年后，宁芷青与阿莘都已经满头发白，她靠在床榻上，紧握住阿莘的手，期盼道，“阿莘，你可以再亲我一下吗？”

阿莘低着头，吻住了宁芷青的唇，要松开的时候，宁芷青拉住了她，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阿莘，你不是林莘，对吧？”

“嗯。”阿莘并不意外宁芷青的问题，宁芷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睛亮亮的，“你是仙女，只为我而来，是不是？”

阿莘眼睛弯弯，里面充满着爱，贴着宁芷青的耳侧，“是，只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