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怎么不从和平路那边穿过去?从这儿走绕路啊。”
司机嗤了一声,“你看看现在几点?从和平路那儿走,你中午都不定能到。”
江北看看窗外的车流,不禁感慨:“我应该下午搬,不赶巧了。”
前面的车流是彻底不动了,司机无聊地哼起八十年代流行歌,哼累了偶尔跟江北扯几句闲话家常。
“小伙子,那荣誉新城现在多少钱一平啊?”
“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住那儿啊?”
“嗯,我对象住那儿。”说到对象,江北顿感无比羞耻,目光假模假式地抛向窗外。
“你这是找了个好对象啊,那边的房价都快涨疯了,像我这样的,开一辈子车也买不起那一套房子。”
江北跟司机开起玩笑,“都一样,我这不是傍了个大款嘛。”
司机笑笑,“小伙子挺逗啊,这年头的有钱姑娘是不是都喜欢你这样的粉面书生啊,白白净净的,回头我给我儿子漂个白,争取也傍个女大款。”
“千万别傍,年纪轻轻地还是干点正事吧,这大款啊,阴晴不定,特别难伺侯。”
“看来你也不容易啊。”
“都是命。”嘴上叹命,心里想的却是中午吃点啥好。
九点半都过了,出租车才以龟速到达目的地,江北跟司机师傅挥手作别,把自己的东西挨脚边聚聚拢,就这么傻站在寒风里等着沈慕南。
那人之前说在开会,江北这会儿不好意思再发消息去催。
结果,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中午。零下十几度,江北就裹了件羽绒服,帽子围脖都没戴,铁打的身子也抵不住这种恶寒天气,冻得鼻涕兮兮,手脚僵硬,活脱脱一个寒风中的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