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理亏,继续耐心解释:“我怕你多想,刚才在电话里头就没说。”
时间凝固了几秒,沈慕南突然质问起江北,“你当年见了我就躲,也是怕我多想?”
江北愣住了,他知道这一刻迟早是要来的,从他重遇沈慕南那天起,或者是从他无意间看见那道疤痕起,陈年旧账,总是要搬到明面上来算一算的。
良久,江北缓缓开口,“对不起。”
声音嘶哑斑驳,像长久隔开的时光一样。
沈慕南怒极反笑,一把揪过江北,眼睛如刀子似的剐在他脸上,恨不得撕碎面前这张虚伪的脸,纯洁无暇是它,虚以委蛇也是它,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更是它。
江北痉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僵持许久,沈慕南倏地笑了,玩味一般地睨向江北,“把裤子脱了。”
江北一怔:“你什么意思?”
沈慕南侧过身去舔了舔江北的耳垂,喑哑着声,“想跟你玩车-震。”
他对这副身体太稔熟了,厮磨过数遍,早已摸清了它的每一处敏-感-点,此刻,江北被挑起的欲望在他眼底轻轻绽放。
“嗯”江北忍住生理上的战栗,偏过头道:“慕南,咱、咱俩今天都先回去冷静冷静,要是想明白了,你还是觉得这道坎跨不过去,那我就退回到以前的位置。”
沈慕南暂时放过了江北的耳垂,长指掰住他的下颚,直瞪瞪地逼视,“以前的位置?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啊?”
江北委屈道:“分不分,到时候都听你的。”
沈慕南不说话了,正过身子一脚踩上油门。除夕夜,北漂族们都回乡过年了,北市街道异常冷清。
清泉江边,幽暗的江面结了层薄冰,对岸是繁华的高楼霓虹,北风凛冽,拍打着车窗发出呼呼的怒号。江北坐在这样一个安静幽深的环境里,暗暗窥探着身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