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半,江北在厨房里做饭,身上系了条灰色围裙,从背影看,微卷的头发配上这副贤惠打扮,活像一只困陷于笼的金丝雀,就是脾气太倔了,不听人话。
沈慕南眸色微沉,转身走开了。
一会儿江北听到开门的动静,急急忙忙地探出身,“你上哪儿去?”
沈慕南看了眼手表,声色淡淡,“我约了人吃饭。”
“哦。”江北有点失落,“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还做了你的饭,早点回来。”
沈慕南推门走了出去。
与闻家女儿闻锦言的婚事,是他父亲定下的,沈慕南对此没有意见,他这样家庭出身的人,需要的是门当户对、可以给他事业锦上添花的女人。别说江北是个男人,他压根娶不了,就算是个女人,他也不会娶回沈家,像那种一穷二白平凡无奇的人,最好的归处就是当个不争不闹的金丝雀。
十点多的时候,沈慕南从外面回来了,江北正翘着二郎腿躺床上玩斗地主,听见缓至的脚步声,头也不抬,似乎还在生闷气。
“给你买了抹茶慕斯,起来吃。”沈慕南撂下这话,就出了卧室。
江北犹豫片刻,还是趿鞋去了餐厅,那杯绿色慕斯就搁在餐桌上,在水晶灯下散发出甜甜的美味诱惑。
“我刷过牙了,你留着吃吧。”江北坐到椅子上,假模假样地摆弄起自己的睡衣袖口。
沈慕南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水杯,一句话不说就去了卫生间。
江北跑过去堵住了卫生间的门,直着腰板质问:“你凭什么生气?”
沈慕南却笑了,“我只是想洗澡。”
“我刚跟你说话,你怎么都没反应。”
沈慕南低头在江北的鼻端嗅了嗅,挑逗一般哑着声问:“你想要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