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的笑意渐渐敛住,眼底的温度也悉数消失,或许那些话正好触上了他的点,他忽然就想起了以前总爱捉弄他的小卷毛。
没心没肺,活得憨傻天真,把他的心偷走了就再也没还回来。
“我跟他也是。”他自嘲一笑。也是青梅竹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
嗓音低沉沙哑,很快便掉落入酒吧的万丈喧嚣中。
但庄严还是听见了,他试探性地问:“您跟江先生最近还有联系吗?”
沈慕南眼皮垂搭,一声不吭,握紧杯身的手猛地发力,骨节惨白凸起。
阿平偷拍回来的那些照片,他一张一张翻看过,抚背,搂抱,亲吻光天化日做尽了亲热事,从前怎么对他的,现在就怎么对别的男人。
庄严跟着沈慕南一并沉默,他跟江北接触不多,在他眼里,那样一个平凡至极的人是配不上中盛掌权人的,不谈锦上添花,甚至只会是拖累。
分了最好。能站在金字塔尖的人,最好省去这些小情小爱。
良久,沈慕南的嘴角噙出一抹笑,摸向酒杯的手微微松了力,“很快就会有联系了。”
庄严听出了男人的话外之意,也勉强读懂了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江北和周明的第一次,实在是个意外,那时他俩一个被窝钻了两月,全身上下除了脚和脖子,其他地方一概没有接触。江北翻个身,周明就去喝口凉白开;周明换个姿势,江北就去洗把冷水脸反正总得折腾个把钟头,心里的燥火才能堪堪平息。
就是那一次吧,天公作美,顶楼天花板上嘀嗒嘀嗒漏水了,大珠小珠先后落进玉盘,外头是欧阳小聪的震天呼噜,命运交响曲进入了最激情的篇章。
江北咬咬牙脱掉了睡衣,瞄一眼傻大个:“挺热啊。”
傻大个赶忙裹紧了自己的睡衣,显得纯情又无辜:“我有点冷。”
“放屁!”江北揪住周明的领子,急吼吼地要替他更衣。
“哎哎哎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