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叫郑子浩,还有呢?”
“他爸爸在你们公司,叫、叫郑波。”江北把沈慕南的衣袖抓得更紧了,“你帮帮我。”
沈慕南抽回了自己的袖口,掏出烟点燃,目光在江北身上敲敲打打,语气莫名冷了几分,“你要我怎么帮?”
江北感觉到了男人的冷漠,他以为是筹码不对,买卖总要先谈好价钱的。他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怯样儿,忽然在某个瞬间爆发了,他重新抓住男人的手朝他的胸口按,嘴里神神叨叨地说着:“慕南,我、我可以我没办法了”
沈慕南冷然:“可以什么?陪我上床?”
江北的手忽而松了松,睡衣也是不服帖地挂在身上,干瘦无营养的躯壳勾不来男人的性-趣,它只能在往后平淡如水的日子里,静静走向自我的衰老,那才是终极。
有钱人不会吃回头草的,他怎么就忘了呢。
“我帮不了你,回去找你老公商量吧。”沈慕南很干脆地拒绝了。
江北怯怯地笑了,头依然垂得很低,“那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回去好好工作,认命吧。他换下了男人的睡衣,穿上自己那身濡湿的衣裤和鞋,他要回去任命了。
“沈羡北,我也不是你的谁。”沈慕南俯身磕了磕烟灰,下面的话仿佛是一道重重的耳刮子,“以后不要再拦我车了,万一车上坐着我的老婆孩子,大家都难堪。”
江北僵立着,“对不起,我回去自己想办法,我自己想办法”说完他就跑了。
沈慕南没有追出去,只是那指缝里的半截烟头,倏然掉落,烟灰抖落满地,他直直地站在茶几旁边,屹立如千万年岿然不动的塑像。
后来偶然,沈慕南让庄严去查过周明究竟出了什么事,庄严报告给他的是——车祸,人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那他怎么伤心成那样?
也就一瞬吧,沈慕南心下狐疑,不过繁重的文件公务缠身,他没费心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