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我跟谁结婚啊,我现在还单着呢。”
阿平疑惑:“不是之前结婚了嘛。”
“你说我之前那个啊,命不好,大前年的时候出了车祸,现在不知道上哪儿投胎去了。”
“不、不好意思。”
“没事儿,都过去了。”
他侃侃而谈,有一说一,两边脸颊挂了点肉,小辫儿安安静静的虬卷在脑后,面上总是笑眼弯弯,完全看不出半点未亡人的影子,时间真是太伟大了,活脱脱变了样,仿佛躯壳还是他自己的,灵与肉早就换了主人。
沈慕南睁了眼,瞳孔微缩,他不自觉地往后瞥了一眼,江北恰好在咧嘴冲他笑,露出一排乳白色的牙齿。这笑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悄悄变幻了。
市政府的办公楼映入眼帘,阿平稳稳地靠边停下车,挑头道:“江先生,前面修路,我就不绕了,你们慢点。”
“哎,今天谢谢啊。”
小聪也学着阿平说话的怪腔调,“阿平先生,谢谢你啊。”
“太客气啦。”
江北拉好夹克拉链,拍拍副驾的靠背,“慕南,我走了啊。”
男人没有扭头看他,只从嗓子里简单地闷哼了一个“嗯”字,隔了将近两年,他们这才说上话。
下了车,欧阳小聪目送着汽车远去,他用爪子挠挠江北,“坐副驾上的那人是谁啊?”
“以前的一个追求者。”
“扯呢,那你当初怎么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