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点疼。”江北嗫嚅着说。
沈慕南把人轻放到床上,面对面拥住他,“多大个人了,下次疼你就说。”
江北短暂地闭了眼睛,刘海卷虬着贴在前额,湿答答的,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让我看看。”沈慕南温声。
江北推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些意兴阑珊,“我想睡觉,今天不回去了。”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江北睁了眼,把脸贴进男人怀里,使劲用脑袋去蹭男人的睡衣,鼻息咻咻,“懒得动,我蹭你衣服上好不好。”
沈慕南搂紧了他,隐约是带着点笑腔,“睡吧。”
大约过了几分钟,男人还是下床拿了条毛巾,给他细细擦拭干头发。
江北缩成一团,心思渐渐沉入谷底:我现在浑身上下都脏了,周明,你别怪我。
又快到除夕了,距离那件事正正好是两年。
翌日醒来的时候,沈慕南已经上班去了,床头柜上搁了张字条,笔迹俊秀沉闷,跟他这个人一样——“在家歇着,我已经帮你请过假。”
江北起身,先去把窗帘拉开了,光线灼眼,窗下的花园里有几个人在修剪花草,阿平也在,背着手跟管家在唠嗑,麻雀声啁啾,还算是个热闹的早晨。
“阿平。”江北推开窗户冲楼下喊。
阿平抬头去看,笑容提前绽开了,“江先生,你这是刚起床啊。”
“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