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来拿吧。”阿平从江北手里接过一个大兜子,里面装的是奶瓶和尿不湿,还有一件小毛毯。
江北跟在旁边,一道上跟孩子挤眉弄眼地逗趣,江洲洲软糯糯地咿呀:“爸爸,爸爸”
“哎,真乖。”江北屁颠颠地跟上沈慕南的大长腿。
雨后初霁,太阳出来了,温度又下降了几度,江北从那兜子里拿出小毛毯,把孩子里里外外裹得密不透风。
“沈总,你们等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阿平小跑着出了门诊大楼。
“嗡嗡嗡——”突然手机响了。
沈慕南单手抱着孩子,腾出一只手去裤带里摸手机,江北看他不太方便,二话不说把孩子抱了过来。
屏幕亮着,上面显示“陈新宇”。
陈新宇他哥这几年在卢旺达、布隆迪投资了不少项目,房地产,博彩业,旅游开发包括去年在基加利自掏腰包给当地修筑一条公路,明面上是公益事业,背地里干的全是洗钱的勾当,能这么张狂行事,背后给他撑腰的人背景不是一般深。
可俗话又说回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上头那人一倒台,陈连宇那艘从保加利亚运出的船只就被当地政府给扣了,搜查出大量枪-支器械,明哲保身的那位高官对此摘得干干净净,矢口否认二人的交易关系,树倒猢狲散,陈家也算是被这儿子连累惨了。
沈慕南朝江北眈去一眼,好整以暇地接过电话,“什么事?”
“慕南,我知道你上面认识人,这次算我求你了,捞我们陈家一把。”
“这事我真帮不了。”沈慕南慢下步子,勾了勾唇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老爷子供你泡妞的钱还是有的,不至于到这种求人的地步吧。”
“陈连宇那傻逼把我们全家害惨了,我们华都的股票从昨天开始就停牌了,慕南,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求到你这里。”
“我当初给你提过醒,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去劝你哥,或者给你们家老爷子告状也行啊,你自己不管不问,不就是想看陈连宇捅出篓子嘛。”
“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儿会波及这么大!要是早知道,我他妈非找人弄死这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