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管行不行大礼,俩人都尴尬,反正今儿能得到“黄包子”的一句承诺,可以心满意足了。
所以,等五点十分,检查完四阿哥和五阿哥功课的康熙皇帝,来到胤礽这儿的时候,就发现了儿子独自一人,正缩在躺椅上,对着窗外的石榴树发呆。
“瞧你那没精打采的样儿。”
胤礽慢腾腾的起身给一脸嫌弃他的自家皇阿玛,行礼,“皇阿玛,儿臣是在思考。”
“思考?”已经闻到屋子里还没消散干净的酒味儿的康熙皇帝,嗤笑一声,“那老头是不是又蛊惑你喝酒了?”
“皇阿玛英明,一猜就准。今儿傅山先生不光是一个今儿的劝说儿臣,还一挥而就的写了一篇草书,《嘲王历阳不肯饮酒》。您来看看。”
随着儿子的视线,康熙皇帝就发现了屋子里的三篇书法作品。
皇家有收藏傅山那个老头以前写的巨幅字轴《草书立轴》,和这幅《嘲王历阳不肯饮酒》的水平不相上下。都是痛快淋漓的挥洒泼墨,具有强烈的视觉张力,“一画之间,变起伏于峰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
康熙皇帝更为关注的是,儿子的书法神-韵变化,尤其是那两个大字,“华夏”。虽然是新的字体风格,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只有太子才能写出来磅礴浩瀚。
太皇太后就曾经说过,太子的眼睛里,有着对天下万物的慈悲怜悯,也有着漫天星辰汇聚的星海光辉。
此时此刻,康熙皇帝从这两副字里面,也好像看到了那飘渺无极的星辰大海,它们就和太子眼里的清透疏旷一样,迷离飘忽,容易让人沉溺其中,找不到尽头和方向。
看到皇阿玛脸上慢慢变得凝重的表情,胤礽无奈,他就是写了一副字而已,“皇阿玛,请您也不要多想,儿臣就是随手写写。”
“不过今儿傅山先生特意告诉儿臣,大相国寺的那堵粉墙找回来了。儿臣就答应了老先生,等儿臣满了十五岁,就和他畅饮一番。”
康熙皇帝纵是心里还放不下,可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耍无赖的儿子的光脑门,“看他每天那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的样子,等你十五岁,或许真有可能。”
“恩。”胤礽想起来一件事儿,觉得应该告诉康熙皇帝一声,“皇阿玛,梅文鼎先生告诉儿臣,他在女子学院发现了一个算法天才,熊文林小姑娘,今年十二岁,是熊赐履的庶出幼女。”
“哦?熊赐履的幼女居然留在了京城的女子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