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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都知道,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凭什么让自己当替罪羊呢?做坏事儿,亲女人的,那明明就是北堂竟啊!

尤其啊,这审问出来的“供词”若是不统一,说错了,做错了,恐怕不是正德帝处罚,便是靖南王处罚吧?

众人都不想当那风箱里两头受气的耗子,因而临走前纷纷讨好起慕容琰来。

慕容琰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微微一笑,婉转含蓄的给众人指了一条路出来。

——谁做的坏事儿,谁自己收拾呗!

法不责众,若是众人众口一词,众口铄金,均是矛头直指北堂竟

正德帝责罚谁?傻子都知道了。

众人得了答案,仿佛是品尝了这初秋最甜美饱满的果实一般,个个收获颇丰,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秦萱儿被凛五用药迷晕过去后,那飞花却得了北堂竟匆匆忙忙传递过来的消息。

这一看,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飞花登时打起精神来,信上附了能醒神的薄荷冰片草药包,还在信封里夹了一根闪着莹黄光芒的银针。

飞花蹑手蹑脚的走到秦萱儿身边,一手捂着秦萱儿的嘴巴,怕她一会儿尖叫出声,另一只手便小心翼翼的将那带了解药的银针,对准秦萱儿的人中穴直直的扎了进去。

“唔!”

秦萱儿痛得尖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凛五抱着绣春刀,靠门站着,装作自己是耳聋眼瞎

的小傻子一般,漫不经心的问道:“可是萱儿公主醒了?”

“没没呢!”飞花一面用那醒神的草药包给秦萱儿嗅着,一面紧张的回道:“是是公主殿下方才做噩梦了,眼下已经没什么大碍,公主殿下已经又睡安稳了。”

“嗯。”凛五点了下头道:“那你好生照顾公主殿下吧,若是醒来,你再来与我禀报。

切不可随意走动!”

“是!”飞花答应下来。

屋中,醒来的秦萱儿不停揉着太阳穴,又不时甩了甩不大清醒的脑袋。

两人都知道眼下不能说话,以免再引起外面凛五的注意,因而,纷纷用手在另一人的手心儿里写起字,传递起信息来。

秦萱儿自诩是饱读诗书又沉鱼落雁的无瑕之人,身边的飞花丝雨自然也不允许是那等目不识丁的粗鲁女子,都是从小陪伴她长大,跟着念过书,不比那些小家碧玉差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慢慢写起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