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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北堂离手中的薄如蝉翼的金叶子便飞向了安平伯,迅猛如潮,来势汹汹,仿佛千万金叶朝安平伯袭来。

安平伯神色焦急,手往苟博和薛慕棠那儿一抓,便想抓两个替死羔羊。

但薛慕棠的动作比他更快,许是知道苟博跪久了腿麻乏力,薛慕棠将苟博的腰一抱,便立马离地三尺,朝廊檐下奔去。

安平伯再试图去抓住身后的周家军,用旁人的血肉身躯做挡箭牌时,已然来不及。

“咔嚓,咔嚓,咔嚓”

安平伯的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关闭的宫门上,高高挂在半空之中,金叶子撕扯着他的皮肉。

眼见大势已去,北堂离杀意十足,安平伯不怒反笑。

“哈哈哈。杀我?”安平伯将脖子往左一偏,冷笑道:“你杀啊!你今日弑父,你以为你在南齐还有什么好名声?这些百姓不会用唾沫把你淹死吗?

你不愿意认我,博哥儿也不愿意认我,你们都恨我,那又如何?

这辈子我都是你们的父亲,你们骨子里流着我的血,注定要做我安平伯的儿女!你们这么恨我,那你们杀了你们自己,别要这让你们觉得肮脏嫌弃的血啊!”

北堂离脑中倏然闪过许多她母亲临死前的画面,摇摇欲坠的木屋,满地嫣红的血液,形如枯槁的母亲

她手中捏着的金叶子,缓缓抬了起来,指向的方向,正是安平伯。

弑父的名声,背上,也无妨!

“阿离!”顾延琛伸手按住她的金叶子,朝她摇了摇头。

“你身子还虚弱着,莫要再动用内力了。弑父的事,我替你做。你厌的人,我为你杀。”

“阿琛”

北堂离还未来得及阻止,顾延琛手中便散开一片飞刀朝安平伯飞去,刀尖紫光微闪,仿佛一阵疾风。

众人还未看清,“咔嚓咔嚓”

安平伯的四肢还悬在门上,然而一张脸早已青紫发黑,偏偏又没有断气,只是痛苦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费力的想要求救。

北堂离嘲讽的朝他一笑,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给顾延琛仔细轻柔的擦起手来。

杀安平伯这种人,当真是脏手啊

一旁被薛慕棠扶住腰的苟博忽然心口一痛,朝薛慕棠重重倒了下去。

“小傻子!小傻子!”

薛慕棠惊呼着将苟博扶着,让他慢慢的平躺在地上。

楚洵带来的鬼医立马三指一触,为苟博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