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哽咽着点点头。
又问:“阿沔,这回你是托谁帮的谁啊?”
“是书娆和岳父大人啊!”秦沔眼里带着光彩。
“是她啊。”齐氏脸色不大好,“既知道自己的婆婆有罪,也不知早些来救人,害我受多少罪!
还有啊,今儿来接我,怎么就你一个人,她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来接婆婆这么大的事儿都懒得来吗?”
捕快皱了皱眉,咳嗽了两声催人。
齐氏和秦沔对视一眼,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儿,秦沔便忙扶着齐氏一瘸一拐的往外头走了。
待走出顺天府牢房外,外头一阵凉风吹得齐氏冷得打了个喷嚏,秦沔连忙给齐氏披了件披风。
“娘,您才出牢房,我给您带了红绸子,还有这个柚子皮,您擦擦手,听说也能去晦气的!”
“好孩子。”齐氏一双红肿的手摸在柚子皮上,眼里噙着感动的泪花,“娘果然没白白生养你一场。”
话锋一转,齐氏便朝地上唾了一口浓浓的痰,不满道:“不像某些人,怎么养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娘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说呢,她到底做什么去了?来这儿接我就这么不情愿?”
秦沔咽了咽唾沫,把齐氏拉得远走了些,母子俩走到一株大柳树后,低声说起话来。
秦沔对自己的母亲齐氏一向是藏不住心事的,三两下便把沈书娆在安平伯府说的话,说了一遍。
当然,秦沔怕齐氏生气,把沈书娆被楚洵“侮辱”,还斩去手脚那一段略去了。
“这么说,那楚洵果真是要死了?”齐氏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娘”秦沔挠了挠脑袋,不知为何,总有些心虚,有些愧疚:“您别说这些了,先家去洗个澡吧,咱们一会儿还得把书娆接回府里呢。书娆书娆在娘家可都住了好几天了。”
齐氏抿了抿嘴,儿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心里想什么半点儿骗不到她。
这分明是要她这个婆婆为先前的事情低头,把安平伯府里的沈书娆接回去。
可是,她这个婆婆从牢狱里头出来,都不见儿媳妇儿来接。凭什么现在她还得去安平伯府低声下气的给沈书娆道歉,接那个儿媳妇儿回府?
秦沔看出齐氏的不乐意来,忙过去拉着齐氏的手,苦苦哀求道:“娘,这回若不是书娆和岳父大人帮忙,您还未必能有这么快出来。
书娆不来接您,是她身子不适。您就别跟她置气了。”
齐氏冷哼一声道:“她是不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娘不知道。
不过娘知道,若是再不接她回去,你可是身上心里都不舒服了。”
秦沔被齐氏说的耳根子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