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没有谁能比他更懂她的感受了。
世界天翻地覆,灵魂抽离,身体完全没了力气。
闻裕伸手帮她拉袖子,脱下了上衣,又给她把裤子扒了下来。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纪安宁蜷缩起身体,抱住双腿。眼前一暗,闻裕抖开了睡衣的上衣,披在她的衤果背上。纪安宁伸出手,套上了袖子。
闻裕的上衣太大,袖子长长,下摆也长长。闻裕便把睡裤扔到床尾凳上去,让纪安宁靠在靠枕上,给她拉上薄被盖住腿,问:“要吃点什么?”
纪安宁的头微微动了动,算是摇头。可她的胃发出一阵响动。
闻裕问:“能说话吗?”
纪安宁一动也没动。
不能说,更不想说。
闻裕叹了口气,说:“你先躺一会儿。”
闻裕去了厨房。他虽然不怎么开火,也有些食物。
他弄了碗水果味麦片,吹凉了给纪安宁端过去,喂到她嘴边。
纪安宁目光呆滞,饭喂到嘴边,勉强张开嘴吃。吃了几口,不再张嘴,也就吃了不到小半碗。
闻裕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用纸巾给她沾了沾嘴角。然后默默地握着她的手,很久都没有说话。
可闻裕知道,有些事逃避不了,迟早要让纪安宁知道。
“安宁,有个事必须告诉你。”他握着纪安宁的手,艰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