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人都是互相包容而且不贪念军权之人,自然这一招就不会生效果。
可姚静和赵信都不是,叛军也早就能算定姚静不可能为赵信所杀,并让赵信轻而易举地得到石涧军队。
而且这个局面也是叛军想看到的,姚静和赵信都不出事,偏偏两个结了仇,这才是最有利于他们。
赵信终究是陷入姚静给他表面印象里,表面上,姚静文武双全,手下兵多将广,但是为人倨傲自负,这样的人给人一种不讨喜但是很好对付的感觉。
赵信到底是眼馋姚静手下强兵许久了,这些日子,他的兵权遭到巨大打击,再对比姚静的强军,落差之大,他的思想就很容易想偏。
加上同样有人也想对付姚静,又或者看不惯姚静在州府倨傲自负,不尊重他们,再对赵信多说几句,那么赵信走错路其实也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至于这后面是不是有其他的人,比如姚静的人,比如叛军的细作在这里推波助澜,那就只有这两方各自知道了。
赵信请姚静前去州府议事,其实多多少少是有着杀心的,不过他到底是有分寸之人,他会随机应变。
如果姚静愿意交出兵权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或者姚静带强兵过去,赵信都会按捺不发。
当然,如果姚静不愿交出兵权,身边人也带的少,赵信也是不会放过的。
谁知道,赵信笃定姚静要去的,现在姚静根本没有过去的意思。
姚静见金莳不走人,对旁边的许善之说道:“善之,你替我送送金主簿。”
许善之巴不得姚静不走,看金莳早就不顺眼了,当下极其乐意答应下来。
金莳脸色变了变,等到许善之过来,他知道今日定是不成了,他甩了甩袖子,脸色有些发青地离去。
许善之微笑地送金莳出去,等到金莳走出军营,许善之颇有说教之意。
“汝身为州牧谋臣,怎能眼看着州牧泥潭深陷?与我的主公闹翻,州城便危,州牧又何脸面面对州城子民,如何面对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