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想他是开心了,阿母这声叹气证明阿母也曾为他担忧过,所以他点了点头。
“也好,你走了,过往的一切也都烟消云散。”
说完,阿母就走了,就在他也要离开的时候,阿母身边的芸娘带着人搬过来一个箱子。
“四公子,主母让奴给你送来,说是将来你可能难以回来,这些属于您的东西就让您都带走。”
他收下了,芸娘说得没错,这一去钦州,未来只怕回不来了,这江州州牧府也不再是属于他的家。
芸娘走了,他打开了箱子,除了他小时候用过的一些东西,还有一小箱,小箱他未曾见过,等他打开后,他方明白为何他与阿母兄长越行越远。
阿父在这么多年里,画了很多他生母姜氏的画像,画像上的题词都是数不尽的相思和后悔之意,他书画造诣颇深,自是能看出阿父这些书画里所蕴含的感情。
他看完后笑了,笑阿父,也是笑他自己。
昔日阿父既然能利用姜氏,为何后来又去后悔?还有,既然已经待姜氏情根深种,又为何让阿母知晓,伤己又伤人,最后又将这份爱悔之情转移到他身上,让他变成如今的模样。
当晚,他将这些书画烧了,他所拥有的,都不是他的。他轻装简从,离开江州那日回望江州城,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着些许的解脱。
他很顺利地来到了钦州城,曾经偏远愚昧穷苦之地,未曾想竟是成了繁华之地,看到钦州百姓的模样,此次出使的徐孟安都颇为惊奇,随着他们在钦州的时间越来越久,徐孟安大呼治理钦州的文臣乃是大才,得知这些政令都是钦州姚静所推行,徐孟安竟然在夜间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