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说若换你是楼烦的人,你在林胡的搅乱下失了三分,然后对方对向你道歉,你会息怒吗?”
狻菽想了想,便道:“不会。”
“所以他这不是道歉,而是故意的。”陈白起道。
“他这样做,若换成是你,你要怎么办?”狻菽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便好奇问道。
陈白起敛下笑,正色道:“何必理他,他不过一卒,直接无视即可。”
狻菽一愣。
“他之存在,可以渺小可以伟大,只端你如何去看待,再说,他之身份在林胡不过一奴仆下人,身为族中上位者,又何须与他一般见识,有气便朝着他主人家发,如这般之人,无视便等同鞭笞。”
稍有自尊与骄傲之人,的确会因对方的无视而产生愤怒跟难受。
狻菽瞠大眼,灼灼地盯着陈白起。
“所言极是!”他对她的话,十分赞同。
这时,林胡那边的秦人猛地抬头,看向了陈白起。
他那目光就似看透了一切般了然通透,有着几分笑意,亦有几分无奈。
陈白起目光滞了一下。
见他这种神色,她想他定然是听见了,只是,他究竟是会唇语,还是……身怀不凡?
“我见那么多人豢养外族人,本以为这些人不过一群自甘堕落之人,如今看来,养着一个楚人在身边说说话,倒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