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战,她何曾真正心安过。
天色破晓,意味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也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虽然今天或许会是一个晴天,但气温却很低,北风一阵阵刮来直叫人打哆嗦,秦军已没有多余的衣物跟被褥添加,若到了真正的下雪隆冬日,必将大难。
“最新的运输辎重何时能到?”百里沛南穿着一件蓝色斗篷与陈白起一同站在去云台之上。
这与其说是一个问话,不如说是一声感叹。
陈白起视线遥落在远处仅冒一个尖头莽莽的那一片黑色林地,那是被一片大火焚烧过的浓烟熏燎的土地,秋冬的草木枯萎发黄,倒真是火烧遍野不存。
陈白起忽然有兴致对沛南山长念一首诗:“山长,我以往听过两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百里沛南细念一遍,道:“倒是寓意深远。”
“对啊,这一把火,只不过是来年开春草林更猛长势的助力罢了,灰烬为肥,草木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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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跃出遥远的地平,厚重的云层似被金光刺成千疮百孔的漏洞,洒下的阳光将灰色的大地溶成了金红色,远处楚军的黄色旗帜飞扬如秋林萧萧炽立,山坡上号角响彻天空,只见秦军比汹涌的涛天巨浪更凶猛的气势冲来。
万骑长刀为第一道防线,弓弩队却不成排蹲射,而是机动性极强地跟着万骑兵马后,飞箭在后,他们曾训练传通的立定射击,但陈太傅也训练过他们在移动时瞄准射击,经过不断的反复练习,其准确率几乎达到70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