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救公主!我与公主来南诏之前,皇后娘娘就嘱咐我了,要我好好护着公主的安危!如今她身陷囹圄,我不能不管!”

阿笺狰狞着一张脸,也朝他低喝。

“可你这样进去非但救不了她,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见她要往外冲,楚裴钰用力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暴露在那些守卫眼前。

“可我,我没法子了!”她撂起了担子,此刻,将心底的无措感尽数显露出来。

她又何尝不知道,一旦闯入那座天牢就是死命一条,可她也不能就这么坐着等。

如今太皇太后薨逝,在这座冷冰冰的燕京城里,除了晏世卿和她,没人会在意公主的安危了!

可晏世卿在燕景帝面前说不上话,她只能自己来救。

“你且先耐心等着,殿下会救太子妃的。”楚裴钰见她急得一双眼睛都要红了,声音也软了下来。

“你们那位殿下,我是不敢奢望了。”南宫琰像来喜怒无常,她才不相信他真的会对公主好。

“这几日是太皇太后的丧礼,殿下才没空子将心思全放到太子妃身上,可等丧礼办完了,他就一定会向皇上求情的。”

阿笺抬起头,有些不信地看着他,可是看到他凌厉的眉眼间带了一抹坚定,她忽然就觉得心安了。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她望了一眼铜墙铁壁的天牢,眸光滞了滞,放弃了挣扎。

夜里,虞七七觉得身上凉凉的,她已经在这座不见天日的天牢里待了三日,今日是第三日。

她的身上的,留下了许多伤痕,全是在这三日里落下的。

那些拿着刑具的狱卒,在她身上行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留情面,有的刑具冷冰冰的,有的刑具是滚烫的,她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上很痛,可是意识却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回想起自己进了良禧宫之后的日子,她进去的第一日,便手脚酸软,全身无力,将匕首挥向仪嫔之后,她就迷迷糊糊睡了好些时日,做的好像都是同一个梦,梦里,老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