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的眸光冷了下去,脸上现出冷冽的神色,“若不是我,只怕她现在还在天牢里受折磨,此刻你还能拿着剑在这对着我吗?”

“那,那又如何?!否则,婉娘又要来找公主的麻烦!”阿笺冷哼一声,双目里的怒气还在,冷嗖嗖朝他射去。

“我用不着跟你解释这么多!”她不过是一个奴才,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更没有资格拿剑对着他,南宫琰将手一挥,衣袖只轻轻碰到她的剑刃,阿笺便往后退了一步。

昭娘急忙扶住她,“阿笺姑娘,那可是殿下!”她急得,跺了跺脚。

阿笺不服气,想要追上去,南宫琰已经走远了,她郁闷地哼了一声,只好作罢。

虞七七出狱没多久,仪嫔便得到了消息,她眸色一紧,斥问眼前的小太监,“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才亲眼见着太子妃从天牢门口走出去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身子颤了颤。

仪嫔垂下眉头,对于燕景帝的反常,她有些想不通,按理说,他是不会处死虞七七,可这放得也太突然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不知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

小太监退出去的时候,宋高宦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娘娘不就是想让虞七七与南宫琰心生嫌隙吗?若是她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你懂什么?!”

仪嫔的怒气还在心头上,她刚叫人给师父递了消息,如今这变故来得这么快,岂不叫她生怒。

“本座的意思是,她出了天牢,还能在东宫里闹腾一段时日,不然您瞧您养在东宫里的那条狗,有多长时日没来您的良禧宫了?”

宋高宦倒是也不生气,只捏着嗓子细细提醒她。

他说的,便是绿吟。

仪嫔妖魅的眸光冷了几分,自从上次绿吟来她的良禧宫叫嚣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来了,确实不太对劲。

“难道,本宫还要将赌注放在虞七七身上?”她皱了皱眉头,话里透着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