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父亲,从小我便没了母亲,一直是师父在旁边照顾着,他养我,不过是为了将我培养成他的一颗棋子,我早就看透他了。但你不用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她越说越激动,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栗着。
不知怎的,晏世卿的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心疼来,觉得当初她不是有意要抛弃他,只是身不由已,所以才走了那条路。
他双眸微涩,用力咽下喉间的干涩,转过身子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
尔后,又补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抬步,从她的寝宫里消失。
仪嫔的眸光怔了怔,直到他的脚步声没了才回过神来,唇角边上映出一抹笑容,“娘会小心的。”她喃喃自语着。
舞怜在阿笺的药里加了一味安眠的药,她喝下之后脖颈上的伤倒是好了,可就是一直没醒。
虞七七心里不放心,亲自跑去看她,可她安安静静躺在软榻上,不管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西楚郡王为了让她安心,给她找来了太夫,让太夫当着她的面给阿笺把脉,把完脉后,太子的脸色依旧一片平静,缓缓开口说着,“七公主不必担心,阿笺姑娘不过是一下子用力过猛,身子疲累这才多睡了几日,等她睡够了便会醒过来了。”
她轻声问了句,“是吗?”阿笺确实是许久没跟别人动过手了,平时跟南宫琰过的招数也都是小打小闹。
“嗯。”
那太夫轻轻点头,眉眼带笑,不像是糊弄她的。
“王太夫是西楚城中最好的太夫,做出的诊断不会有假。”西楚郡王站在一旁,帮着王太夫说话。
他的话,让虞七七稍稍安心了些。阿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睡得沉了些。
“七公主,今日城中的马球场里有蹴鞠,要不要过去一赏?”将王太夫送走后,西楚郡王开口问她。
虞七七绞了绞手中衣袖,她这几日在这西楚郡王府里待得是有些闷,但她跟他过来是有私心的,想要证实一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都三日过去了,南宫琰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楚裴钰就算是赶得再慢,这个时候也该回到燕京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