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贵人们相视而笑,并不怎么在意这种噱头,毕竟他们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独孤不求昂首而行,周围的喧嚣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还是那个气质清冷、芝兰玉树一般的神秘贵公子。
行至台中,他举手行礼,从容不迫,姿态优雅,东南西北,四处皆有敬到。
笛声渐停,琵琶声骤起,奏的从军行,杀气磅礴,催人奋进。
灯光骤然亮起,一个宛若熊罴般的黑壮汉子踏着山一样步伐,一摇一摆地走向人前,每一步都踏得非常用力。
他裸着上身,穿着窦鼻裤,全身肌肉虬结,再涂了油脂,闪闪发亮。
他往独孤不求身边站定,用力捶了自己的胸膛一下,胸脯上的肌肉随着他的举动、宛若活的一般颤动起来。
他要比独孤不求还高了半个头,身形是独孤不求的两倍那么粗。
他吼了一声,将手伸出,作势放在独孤不求的脖颈上,狠狠一拧。
男人们开始嘶吼:“将军!常胜将军!打死这个小白脸儿!”
还有人把喝光了酒的坛子扔进场地之中,砸个稀巴烂。
斗场并不阻止这种行为,只因如此才能让赌徒们的血液和情绪尽数燃烧起来,气氛才激烈。
气氛越激烈,人越容易丧失理智,越容易大把押注。
独孤不求如常站立,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方投下一排阴影,鲜红的嘴唇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淡漠而超然。
仿佛将军刚才挑衅的人不是他,他只是红尘中的一个过客。
琵琶声骤停,鼓声响起,每一下,都仿若撞击到人的心上,让人呼吸困难,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