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婢子……”采蓝不敢再多话,赶紧地跟了上去。
迎面走来一队车马,马车窗帘开着,露出薛老夫人阴沉的脸。
旁边跟着一匹装饰华丽的高头骏马,上头坐的是薛鄂。
再往后跟着的奴仆手里,还端着各色礼品。
杜清檀猜着是来求和的,便拨马避让到一旁。
不想薛鄂却是看见了她,和气地道:“小杜大夫这是要去哪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杜清檀行个礼:“回薛司马的话,民女这是要回家去。”
薛鄂就道:“你之前做的那个松针茶很好,家母用了之后双腿浮肿消了许多,关节疼痛亦有所缓解。
她之前口舌生疮总也不好,连用松针茶三天就全好了,之后再未复发。”
“有用就行。”杜清檀淡淡一笑,不是看不上?怎地又喝上了?听这意思,是这些天一直在喝?这就奇怪了。
“之前,家母因为身上不舒坦而放纵脾气,慢待了小杜大夫。薛某在此替她赔罪,还望你莫要计较。”
薛鄂拿着马鞭子,虚虚地比划了一下,说是赔罪,其实也就做个样子。
毕竟杜清檀是民,他自问能到这一步已是给足她面子。
“您客气,老年人脾气总是有些怪的……”杜清檀打个哈哈就想溜走,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怕!
“小杜大夫……”薛鄂还不想放她走,“听闻壮实郎的眼睛也好了许多……”
“听说是,恕罪,家中长辈幼弟等我回去救命呢!失陪!”
杜清檀一夹马腹溜了,留给薛鄂母子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