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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不求笑眯眯的:“请夫人注意口德,否则会报应到你儿子身上的。”

这话可算捅了马蜂窝,裴氏立刻跳起来,指着独孤不求破口大骂。

无论她怎么骂,独孤不求都笑眯眯地听着。

见她有停歇的迹象,他又说:“我听国子学的人说萧七郎是个忘恩负义的窝囊废,大家都不跟他玩。”

裴氏又开始大骂,越骂越生气,还想让人打独孤不求。

闹得正欢实,黑着脸的万年县令跟着县丞进来了。

万年县令落了座,先就抓起惊堂木使劲一拍,厉声喝道:“来呀!把这咆哮公堂的恶妇拖下去杖二十!”

差役果真上前抓人,裴氏急了,大声喊道:“我家夫君乃是户部侍郎!我是朝廷敕封的县君!谁敢动我?”

萧让现任从五品户部侍郎,按制,其妻可封县君。

裴氏的底气便来源于此。

万年县令却是冷冷一笑:“不敬公堂,便是不敬圣人,任你什么人,都打得!”

县丞又进谗言:“这位县君口口声声说自己娘家夫家,皆都是百年门阀,说是寒门不配与她说话。”

不巧,万年县令就是个寒门出身的,仗着科举才能做了官。

他自诩才干过人,却因出身贫寒,熬到两鬓花白,还只是个万年县县令。

因此,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靠着出身、轻而易举获得高位的门阀世家。

听到县丞这话,万年县令看向裴氏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厌恨,冷笑着道:“可有此事?”

裴氏觉着形势似有不妙,赶紧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