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坊的建立非是朝夕之功,独孤不求也不可能再亲自前往洛阳请求财力支持。
直到半年之后,第一笔款项才算拨了下来。
一年之后,病坊才初见规模。
杜清檀不紧不慢地办着这些事,闲了就和独孤不求一道,与番商往来,知天下事,顺便给人看看病,收几个弟子,教几个食方。
她和独孤不求在广州的小家里,灶上从早到晚没歇过火,一直都在煲汤。
有来独孤宅邸做客的官员,每每总是嗅到一股异香,便要问:“今日煲的什么汤?”
那第一得用的婢女春梅便笑眯眯地回答:“鱼骨汤。”
“黄豆鸡脚煲章鱼汤。”
“竹蔗马蹄煲水蛇汤。”
“鲍鱼花胶炖鸡汤。”
“五指毛桃茯苓汤。”
这千奇百怪的各种汤,总是惹得客人好奇:“为何这么多花样啊?”
鱼玖就笑眯眯地跑出来:“因为师父说,万物皆可煲汤啊!贵客,我看您肤黄舌红苔黄腻,恐是湿热蕴结。不如让我给您诊个脉,开个食方调一调?”
客人虚伪而不失礼貌地笑道:“不了,我找杜司药看。”
鱼玖只好撇撇嘴,双手插入袖中,落寞叹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见识到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