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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死柄木侧过身去, 斜斜地靠在了吧台边,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上面的玻璃杯,“大概是,‘借’走了她的个性吧?”

“毕竟是个很好用的个性呢,你说对不对,枝夕?”

没有得到回答,她只是在无声地流眼泪,太过安静,甚至连哭泣都算不上。

少年的瞳孔微微一缩,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侧过头,嘴唇颤抖着,轻轻触上她的鬓发,“你,你别害怕。”

“有我在呢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的,枝夕。”

爆豪胜己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是初中时遭遇的淤泥事件,但那也很快便化为了愤怒:凭什么绿谷出久这个无个性的废物也敢来救我?

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心脏被一只手给狠狠掐了一把,疼痛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惧意。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她难过,怕她哭。

无个性对于一个想成为英雄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爆豪很清楚,因为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绿谷出久一直如此。

但不同的是,他是从来没有,而枝夕,是被夺走。

温热的液体一直无声地往外流,把他的脖颈、衣领都浸润湿透,他感觉它们像岩浆,浇得他皮开肉绽,心头被烫开了个口子,血汩汩地涌出来。

他疼得心要化了。

电视机被打开,屋内其余人皆是一愣,屏幕中正在放一段直播录像,是雄英的代表在回答记者提出的问题。

当相泽消太的声音响起时,濒临失控的少年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了一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