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她,却没有得到回应。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关于你的个性——”荼毘突地打住。
他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很失态,莽撞而急躁,和那些学生没什么两样。
afo被逮捕,敌联盟遭受重创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过去充当明面上的领头人的死柄木弔几度情绪失控,一片混乱中荼毘把已经昏迷的她带到了自己目前的住所。
但枝夕一昏就是三天,即使是之前那神经抑制的药物的后遗症,也绝不可能维持这么久。
“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她曾说过这句话,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那个时候状况很紧急,也没有时间让人去细问,再回想起来,他隐隐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不安。
他有多久没体会过这样的情绪了。
荼毘有想过,等她醒来,两人之间会是怎样的气氛——她一直把他当朋友,而他却站在了敌对面,甚至在afo取走她个性时没有阻止。
不知枝夕有足够的理由,永远不原谅他。
她甚至有足够理由憎恨他。
但少女醒来直到现在,却始终平静得像这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她会主动和他说话,提要求,甚至在说出“我看不见了”这句话时声线平稳得连他都听不出一丝情绪。
说不上来的,荼毘感觉这比他所设想的那些“最糟状况”还要糟糕。
“啊,说起来,”床上的人毫无征兆地翻个身朝向他这边,又摇摇晃晃地撑着坐了起来,双目无神地看向房间一处,“我想洗澡了。”
枝夕原本打算睡遁,不理这个人的,刚躺下去她突然想起来一个严肃的问题:我有三天没洗澡了?
因为系统要重构“爱丽丝”,让这具身体强行进入了“休眠”,也就是常人所理解的昏迷——这件事也是她在意识重启后几分钟才了解到的。
重构“爱丽丝”的时间是60小时,将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