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朝下数,这间房在第六层,顶上还有一层,直接跳应该会死。
枝夕朝左右两边看,隔壁也有住人,但这栋楼的窗台都设计得非常窄小,彼此之间的距离远,直接翻过去风险也很大。
简直要自闭了。
她把脚上的水擦干净,轻手轻脚走出卫生间,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一些类似于绳子、刀具之类的东西,但这间房本身能藏物件的地方就很少,枝夕一边翻一边原封不动地放回,最终经手的也只有寥寥几样:剃须刀,毛巾,内裤。
还都是一次性的。
枝夕:找到了,比我更不过日子的人!
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她动作一顿,脚底抹油地重新溜回卫生间关上门,把水龙头打开。
“枝夕,东西我放门口了。”
“啊,好的我就出来——啊!”
少女用力跺脚发出了类似摔倒的声音。
“你没事吧?”
“痛痛痛呜”
荼毘的第一个反应是她在撒谎。
这倒不是经验所致,而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这个念头出来的那一瞬间连他都愣了一下,想到她现在是盲人状态,他才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摔哪了?”
“头、后脑勺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