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自己在他的眼中是十分重要的玩伴,从而产生了依赖吧枝夕怅然,她找不到人去打听斑这些年来是如何过的,但泉奈已经走了,她想他应该过得不算好。人在度过艰难时光时总会难以抑制地去怀念曾经的美好,也许自己在斑的眼中,就是代表他少年时期那段相对要快乐不少的时光里一个象征符号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斑喜欢的也不是她,而是过去的一个缩影罢了。
而在那天拒绝了他的求婚之后,枝夕便被变相囚禁在了斑的家中——说是囚禁似乎有些过了,毕竟斑并没有作出任何出格之事,也从未真正限制过她的人身自由,只是驳回了她要搬出去的请求而已。而外面都是看她十分不爽的族人,枝夕就算出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可,和一个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对于枝夕而言本身就是一件颇为别扭的事——更何况在这之前她还拒绝了他的求婚。
轰焦冻那个不算,那是同住一个身体。
随着气温的降低,枝夕也就越来越犯懒,不知为何,近段时间来她总是容易犯困,常常是天色一暗就有了疲倦之感,今天也不例外。她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还未来得及擦干长发上的水珠,便已经先打了个哈欠。
生理性的泪水不可控制地模糊眼眶,枝夕揉了揉眼睛,刚要回房,鼻端却嗅到了某种浓烈又特殊的香气。
她起先觉得这气味有些熟悉,两秒过后意识到,那是酒香。
紧接着,一只滚烫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臂。
视界突地一暗,她被拉入了一个怀抱。
“斑?”
枝夕的手指动了动,不意外地触碰到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便稍伸直了手指推了推,“你放开我——你喝醉了?”
“你以前,一直让我喊你姐姐。”
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醇烈的酒香伴随着男人呼出的热气扑在她侧脸上。
他伸手,接住一滴即将从她发梢滚落的水珠,轻笑出声:“怎么这次不说了。”
少女脑海中警铃大作,大气也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你,你长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