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梦里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卧室的墙顶微微发愣。
没一会儿,他下床,换衣服,洗漱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车开出去一段时间后他喊住司机,问现在是去哪。
司机一愣,疑惑:“少爷,不是去学校吗?”
“”
“是的,去学校。”
“少爷,您没事吧?我听声音有些哑,是不是着凉了?——最近可真冷啊。”
“是啊真冷啊。”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少年换好室内鞋,关上柜门,转过身。
动作猛地顿住。
咖发过肩的少女挽着穿着改短制服裙的好友一同在走廊上走,说说笑笑,清晨的光落在她眼里,闪闪的,很好看。
胸口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拧了一把,又好像有大锤猛地撞击胸腔,他听见自己的大脑轰鸣作响,眼前的世界呈现出大脑供血不足后才会有的五彩斑斓。
如同烟花在夜空无声绽放。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何其狼狈。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经过,会发现他们向来从容不惊的会长脸上,是一种怎样奇异的神色——那太惊异,像氧气燃尽前的最后一簇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