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硬生生地在客房的床上正襟危坐了两小时。
难道成为人类之后智商也会跟着下降吗?她沉思。
现在平静下来,枝夕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应该是“逃避”,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感情,于是采取了鸵鸟战术。
这是不好的,也是不对的,毕竟就算轰对她没抱有那样的感情,他们之间也足以比大多数人要更亲密——光是冲着这一点,枝夕认为自己应该有始有终,至少该把话说利索,把态度表达明白。
胃部传来的饥饿感让她有些心慌,枝夕悄摸摸地下床凑到了门口,耳朵贴附在门上细听外面的动静,一片静悄悄,想来这个时候青年应该也已睡下了——他的作息一向很准时。枝夕放下心来,搭在门把上的手稍稍一用力,后脚追着前脚地溜了出来。
然后一路摸着黑踱到了厨房里。
那些事明天再说,枝夕想,某个头发比她还要少的硬汉有句名言:明天的事交给明天的我。
现在先把肚子填饱。她摁亮厨房的灯,蹑手蹑脚地打开冰箱门——
不知怎地,这一刻她好像突然能理解那个时候物间宁人问她家有什么食材时的心情了。
冰箱里空荡荡,只在门后的置物架上放了两瓶水,哪天她要是穷得叮当响了(虽然现在也没差)还能把这台冰箱转手卖出去换几天饭钱,毕竟这是九五新。
枝夕捶胸顿足,又不死心地伸手摸向了橱柜。
过去,每当家里有新买的荞麦面,总是会放在灶台下左起第一个橱柜里,于是有些时候家中无人做饭时,轰便会轻车熟路地拉开那个橱柜的门。
而现在,枝夕也循着记忆,拉开了左数第一个橱柜的门。
入目是满满一柜的粉红色。
是草莓牛奶。
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