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页

当天下午,枝夕跟着轰焦冻再一次住进了他的房子,一人挑起了照顾伤患的大梁。

起初轰表现得不是很乐意,多次提出要她忙自己的事情,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但越是这样枝夕便越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冒冒失失,轰也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身体受到创伤不说,事务所的工作又要耽误许多。

遂坚定地回绝了。

房子两天没住人,地上落了薄薄一层灰。枝夕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出来后便自告奋勇地去洗了拖把,还没开始动作,自进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猝不及防地开了口:“我先去洗个澡。”

虽然这两天都待在空调房里,但没有清洗身体还是让轰感到很不适。

枝夕手一抖,拖把在大理石地面上甩出几滴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半开玩笑道:“我还没看过焦冻洗澡”

指的是她过去到现在一直以来的意难平。

又话音一转:“要我帮忙脱衣服吗?”

这是真调侃了。

青年的步子顿了顿,两秒过后,他回过头来:“那,要一起来吗?”

枝夕:“吓?!”

她忙不迭地摆手,头摇成拨浪鼓:“不了不了,焦冻你去吧——诶等等,我先给你手套个塑料袋。”

——刚刚他绝对是笑了吧?!是吧?!!

这人怎么不学好!!

-

断了一只手后洗澡确实有些不便,但也没到一个人不能成的程度。从浴室出来时头发被水打得湿透,淌成一缕一缕地往下滴着水。轰焦冻用干毛巾简单粗暴地揉了几下头,随后套上宽松的t恤和睡裤出了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