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吹一边用手指理顺轰焦冻偶尔打结的发丝,心内暗暗惊叹:怎么有人的头发分缝能分得这么整齐呢?即使她将他的头发拨弄得乱七八糟,红白双色的发丝也能自动地慢慢回到各自的一边互不干涉,只在最上面一层会有几根红发跑错位置、溜到了另一边。
枝夕又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摸到一条跑马线。
枝夕:
估摸着吹得差不多,她关了吹风,右手惯性地在轰的头顶揉了揉,眼尖地瞟到青年藏在鬓发里,微微透出红意的耳尖。
被头发颜色映衬得格外扎眼。
“焦冻,你头发有点长了。”
“嗯,过段时间去剪。”
不知为何,轰焦冻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一直在他头顶作乱的那只手突然摸到了额前,指尖温热柔软——然后,微微一勾,挑起了他的一缕额发。
“给你扎个小辫好不好?看你刘海有些挡视线了呢。”
说得煞有介事。
“”
轰不敢说话。
枝夕权当他默认了,手一伸从兜里摸出了几根小皮筋,还是彩色的,她的手指灵活地在青年异色的额发之间穿梭,很快编了一根小小的麻花辫。
一直有淡淡香气从脑后传来,轰焦冻一动也不敢动,全身僵直,仿佛被一根通天彻地的柱子从头顶穿到了脚底,死死地把他钉在原地。
[碰、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