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责的窑口,你不知?”
老吏冷“哼”了一声,道,“莫不是你以为,我不懂陶务,便可欺诈于我?”
“大人冤枉啊!”
那名屯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下来,“小人不敢欺瞒大人,以往烧制陶器之时,从未发生过此事!”
这名屯长说完之后,老吏没再说话。
现场数百人之多,却是寂静无声,谁也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重突然挺身而出,向那老吏一抱拳,道:“大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我等烧制陶器已有数十年之多,的确从未发生过类似的情形。”
那老吏闻言,将两道目光射向了重,那目光之中,充满了怀疑。
重一脸坦然,抬头与其对视,接着说道:“烧制陶器,最怕的也不过是炸窑,然而,炸窑并不会发出任何响动,唯有开窑才能知道是否炸了窑。”
就在此时,其他屯长虽然没有站出来,但也是纷纷附和:
“是啊,大人,我等从未见过此事。”
少府老吏见大家都这么说,便也没再为难那名屯长,而是继续看着重,问道:“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重想了想,毅然开口道:“此次响动颇大,必定是窑内情况有变,既如此,不如开窑一观,如有问题,也好尽快解决,如此方能不误大事。”
此话一出,少府老吏顿时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不误大事,一切好说。
要是误了大事,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要掉脑袋!
“开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