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得有些远了,现在言归正传。
向南辨认过这幅《松柏同春图》的绢帛之后,至少可以确认一点,这幅画在材料上,确实是明代的。
随后,他又将目光看向这幅画左上角上的题识——
……更有新甫柏森森,双干掩映相俯仰……毛君石壁与其配。吴孺人偕寿六十,倩氏朱世蕃谋所以为庆,徵明为作松柏同春图并系此诗。戊午九月既望,徵明识。
画上的这首长诗,是用行书写就的,尽管满是溢美之词,读来却是荡气回肠。
在题识的后面,还有两方钤印,分别是“文徵明印”与“衡山”。
收藏古书画的人一般都知道,文徵明的号是“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在他的诸多书画作品中,有不少是盖了“衡山”这方钤印的。
既然有其它真迹可以对比,那么钤印作假的可能性就不是太大了。
至于这行书,向南太熟悉了。
在京城故宫博物院里,就藏有文徵明的《行书陋室铭》轴、《行书新秋诗》轴等多幅珍贵的书法作品,他的行书用笔遒劲,笔意纵逸,显示出了练达的艺术技巧和情趣,一般人很难模仿得出那种味道。
“难怪赵总将这幅《松柏同春图》给了很多鉴定专家看,他们也难辨真伪。”
看到这里,向南忽然有些反应了过来,“这幅画,从材料、钤印,以及题识上看来,完全就是真迹,真正判定不出来的,估计就是题识下面的画作了。”
扫了一眼,向南顿时就发现,这画作的笔法、技法,相较于他在行书上的用笔而言,显得稚嫩了不少。
向南一愣,这怎么可能?
随即,他抬头看向老赵,直截了当地问道:“这幅画,你应该拿去做过碳十四检测吧?”
“检测过了,检测过了,检测的结果是,这幅画作上的墨迹,距今有450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