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底一个激灵,虚虚地说:“教过,我忘了。”
小少年仿佛早有预料,嘲讽地扯了扯唇角,“真笨。”
“”
她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个大哥哥一点都不好相处。
她气鼓鼓的,埋头抓着刀叉切鹅肝。
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小少年垂眸安静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指尖动作轻而缓慢,割锯下来大小适中的一块,放入唇中,唇齿只碰到食物,绝不触碰到叉子,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刀叉轻拿轻放,优雅无声。
一道菜用完,他拿起餐巾在其实一点都没有沾到酱汁的唇边轻轻印了印,然后放下。
将礼仪老师的要求标准严格执行到位。
“”
她低头看自己拿刀叉都还很笨拙的手,觉得无话可说。
应该是过年的时节,吃完饭,这栋房子的主人家给她怀里塞了一只很厚的大红包。
她身高还不到大人裤腰带的高度。抬头望过去,对方年纪有些大了,两鬓微微斑白,但人很精神,眉目也很和善。
她回想小少年对这位长者的称呼,心满意足地抱着红包,嘴甜喊:“谢谢爷爷。”